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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纫机乐队》:在理想的田野上
摇滚是什么?不同歌者、乐迷都有不同的看法和坚持。对于落魄的叉车驾驶员胡亮来说,能够在大吉他雕塑下引吭高歌一回,便已经是实现人生理想了。大鹏编剧、导演和主演的《缝纫机乐队》,在鲍勃·迪伦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后,更有特殊的致敬之意,当然大鹏等主创在最初并不可能预期到。从老工业基地上扎根发芽的《缝纫机乐队》,更多是向上世纪末期香港与内地短暂的摇滚热潮报以时隔多年的礼赞。众所周知,东北是片神奇的黑土地,是四分之一个世纪以来输出最多喜剧元素的地区。《缝纫机乐队》导演大鹏,不仅是赵本山弟子,更是在网络视频节目摸爬滚打多年的实干派,从著名的网娱节目主持人到电影人,他走过的路投映在本片中,就是乔杉和大鹏分别饰演的角色,一个是初心,一个是老油条,《缝纫机乐队》可以看做是大鹏(以及众多北漂们)的摇滚式自传。
励志喜剧片《缝纫机乐队》从一座东北小城远去的摇滚之梦开始讲述,童年的胡亮被东北F4(大鹏的师兄弟宋小宝、刘小光、宋晓峰、文松)饰演的摇滚天团的精彩演出所熏陶,从此走上一条痴迷摇滚的不归之路。时过境迁,二十年后的小城集安也遭遇到房地产开发热潮,摇滚公园拆除在即,乔杉饰演的病急乱投医的胡亮,由此在微博上邀请漂在北京且不着四六的经纪人程宫来死马当作活马医。这一场很白痴很无厘头的演唱会,由此拉开很不靠谱的幕布,诸多摇滚老炮儿也在《缝纫机乐队》中客串,除了于谦作为摇滚和相声双跨的名脸之外,范伟、岳云鹏无理由支持,更有Beyond、黑豹、麦田守望者、新裤子等等一大票摇滚老炮儿联袂客串表演。即便这些老枪们可能提着保温杯,跑着枸杞,但是他们的眼神里还是有锐气,理想不死,火花永远在。“缝纫机乐队”终究在理想的废墟上呐喊,银幕内外都实现了梦想的小目标。
《缝纫机乐队》是部走心的电影,胡亮小规模的狂欢之梦,必须在程宫这种既专业又受到过伤害的混不吝的帮助下才能得以实现,韩童生、古力娜扎、李鸿其、曲隽希等饰演的乐队成员,大鹏参与的喜剧电影多以巨大的反差,来取得反转效果。程宫出现在东北,本来不过是无望事业中的番外消遣,岂能料到甚至可以找到人生价值和灵魂伴侣,大鹏给予观众的最大礼包,就是不要放弃机会。《缝纫机乐队》中没有一个角色是多余的,在进入集体发挥作用之前,废柴的人生、叛逆的生活、找寻的痛楚、掩蔽的愿望,都是为了人生中的意外和梦想而做准备。
《缝纫机乐队》相对于《煎饼侠》来说,故事结构更加匀称,叙述节奏也是拿捏得当,可以说是国产喜剧中的意外之作,特别是能够将小人物的理想在充满生活的苦涩与艰辛的笑声中加以升华。《缝纫机乐队》无论从内容上还是架构上,都与魏德圣导演的《海角七号》和张猛导演的《钢的琴》有异曲同工之妙,均是通过失意人的近乎虚妄的理想最终实现,来表达人世间的美好还是可以实现,这过程便是极好的人生大戏,可以衬托出人性的复杂面,导演和编剧通过喜剧化的诠释,将悲喜交加的况味赋予角色。任何角色被抛入到这个情境中,便是磨练、激励和荡涤其性格,他人的指责和赞美、自我的期许和忏悔,都应该再做审视后再出发。所谓个人的奋斗与时代的进程,此时此地实现并轨。也许摇滚的精神,就是永远年轻。人生路上风起了,《不再犹豫》,不要做《塑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