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纫机

黑色金凤凰缝纫机

发布时间:2022/9/24 0:23:28   

穿越时常发生,都不需要借助任何工具的,只需要物理场景相似即可。

家乡县城7月的meiyuji

今天是雨天,冬天的冷还在,春天似乎也不远了。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妈又踩着她的那台老缝纫机在做鞋样子(鞋垫的模板),”咔“,滚轮上的皮带子又转不动了。这台黑色印着金色凤凰的缝纫机是婆婆(外婆)送给她的嫁妆,妈总舍不得用,因为那是婆婆的遗物。她总细心保管着,常年都是拿家里唯一的一条镂空的桌布盖在上面遮灰。

“你把床头过过(角落)里的那瓶机油给我拿过来“。妈坐在独凳上扭过半身指着席梦思床靠墙那边的角落跟我说。

我很喜欢闻这个金黄的机油的味道,因为它是缝纫机的专用润滑油,也像是会连接我和从未谋面的婆婆之间的一丝绳线。

缝纫机一头漆的木板皮翘了起来,我经常被它划到手或者胳膊,肿起一个大红印子。但我不哭,因为这是我们家的宝贝,被珍藏的宝贝给弄伤痛都是理所应当的。

上完机油,妈把脱离的皮带装上滚轮上,手上又糊了一圈黑色的油灰。我赶紧抽开梳妆台针线抽屉拿出卫生纸给她递过去。“总感觉今天的抽屉有好东西“,我使出我福尔摩斯余的敏锐嗅觉,把抽屉里缠在一块的线抓起来放在梳妆台上,毛线针子和农历本儿都拿出来。果然,我就说我妈昨天上街买菜肯定给我买东西了。一板小洋人太子奶,我太高兴了!

妈擦完手笑得眼睛眯起来看着我,“你就晓得吃,作业奏没奏起啊,就想着吃”,老妈老起(举起)她那肥胖又粗仓的手拧了一下我的肥肉。我看着妈那两颗”银皮子“包着的牙齿觉得很幸福,手里快速撕包装皮。

搞半天都撕不开,拿起奶奶打的贴剪子在包装皮上戳了几个洞,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坐在床上看着老妈踩缝纫机,嘴里不停吸允着太子奶,童年的雨天在我8岁的脑袋里就是缝纫机的声音加上机油的香味,以及流进胃里的弄弄的太子奶的味道。

广东最近有点热,马上过年了,今天来了场酣畅淋漓的人工降雨。我坐在地上看着窗外打在绿油油的大树上一直不打算停的大雨,想起小时候下雨天。田里有“伤”,没办法干活(指土质太过湿润,无法耕种),我妈就会在家踩着缝纫机。我家门前也有很多绿油油的大树,每一棵我几乎都爬过,都已经又3年没回老家了,今年过年连妈都看不见,一个人留在广州过这个安静没有乡味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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