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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嘉佳声嘶力竭的一部作品,无论如何,让我们用力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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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读完了,一上午啥也没干,一口气读完了张嘉佳的《天堂旅行团》,和《云边有个小卖铺》相比,《天堂旅行团》更加声嘶力竭,读云边我没有掉眼泪,就是觉得挺好挺感动,读天堂,到最后是真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眼眶里也真噙了几滴英雄虎泪。
真的感觉读完天堂身心俱疲,这篇内容也是我休息一天后创作的,真的,当时读完感觉干什么的力气都没了,没别的就是累。这是一本治愈的书吗?我不知道,或者说我不太这样认为,书里说这本书是要写给走在黑暗里的人,是这样吗,往下看看再说。
《天堂旅行团》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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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的前半生
先用三小节的内容讲讲《天堂旅行团》的故事,书中是叙述加回忆的故事线,像拼图一样把故事拼起来,下面咱们按时间顺序讲,简单明了。
主人公叫宋一鲤,95年出生在南京,母亲是缝纫工,父亲没工作,用尽积蓄开了一家小饭馆。和所有家庭一样,因为琐碎,因为鸡毛,自从宋一鲤有了记忆,父母就总在争吵。6岁那年,父亲离开了这个家,去重庆和另一个女人生活,母亲很坚强,一个人扛起家庭的全部,卖掉缝纫机,一边经营小饭馆一边给小厂装灯泡,步履维艰地抚养宋一鲤长大。
10岁那年父亲去世,重庆那边让宋一鲤过去磕头,宋一鲤有没有过去我忘了,重点是宋一鲤说他一直恨父母,恨父亲抛妻弃子,轻易撂下责任,恨母亲过于爱他,乃至牺牲自己,成天只顾挣钱,30来岁就被压弯了脊梁。其实,宋一鲤是个天生善良的人,他并不恨父母,他表达的只是对父亲的遗憾和对母亲的心疼。
母亲说宋一鲤从小爱笑,牛奶洒身上会笑,看街上来往的行人会笑,上了小学其他小朋友欺负他,他还是只会笑,其他小朋友都怕这个小孩是有什么大病,没人愿意和他玩。其实宋一鲤并不是什么问题少年,他就只是没有安全感,于是只好选择用笑的方式来面对这个世界给他带来的所有压力。
《天堂旅行团》书中插图。
可以说宋一鲤在孤单中长大,像一只小蜗牛一样心思敏感,不愿意接触世界,直到在大学遇到一位姑娘叫林艺,有一回宋一鲤吃饭没带饭卡,林艺正好排在宋后面,就帮宋刷了卡,两人就这么认识了,反正之后也出了一系列波折和本书关系不大就不扯那些了,只说二人大学毕业后就火速结婚,回到了宋一鲤家的小饭馆谋生活。
林艺这姑娘也不容易,家庭条件一般,很努力很努力考专升本才上了宋一鲤那所大学,她就是想过一种简单幸福的生活,遇见宋一鲤后,虽然这个小伙子家境一般,但她能明显感觉到宋一鲤是对她死心塌地的好,于是大学毕业后,林怕自己后悔,很快就和宋一鲤结了婚。
小两口结婚后,家里三人靠着小饭馆勉强度日,故事嘛,肯定会有意外,突然天降人祸,宋母突发脑出血,丧失了劳动能力,家里大部医院,生活的重担一下压在小两口肩上,面对昏黄的灯泡,油腻的餐桌,只会流口水的婆婆,看不到希望的未来,林艺喘不上气,她就只是想要一种简单幸福的生活,而这种生活离她越来越远,她选择离开这个家,向宋一鲤提出离婚,不是不爱了,是这个普通的姑娘真的撑不下去了。宋一鲤爱林艺,很爱很爱,他不想和林艺剪断那根名存实亡的线,面对林艺的离婚要求,宋一鲤就一直拖着,希望林艺可以回心转意。
《天堂旅行团》插画,插画作者Fangpeii。
母亲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为了挽救小两口的破碎,重新圆上这个家庭,她选择用跳楼换取人寿保险的三十万保金,想着如此能给儿子儿媳的生活带来一丝重归于好的可能,可老太太不知道的是,自杀并不在意外险的赔偿范围内,钱没拿到,全身瘫痪。
宋一鲤本就奄奄一息的生活更加雪上加霜,爱人离去,母亲重病,收入微薄,种种苟且让这只脆弱的小蜗牛想到了放弃,他卖掉了饭馆和住宅,用这笔钱把母亲送进了疗养院,此时宋一鲤已经有了结束自己生命的想法。
转眼离林艺提出离婚已经过去13个月,宋一鲤还是没有答应。宋一鲤为了见林艺一面,故意开车撞上电线杆,医院,宋一鲤给林艺发医院了,希望林艺可以过来看看自己,林艺前来看到宋的伤势并不严重,所以态度依旧冰冷,只是要求宋一鲤和她离婚。
宋一鲤愈发绝望,林艺的话就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他苦苦挣扎的心气,宋决定自杀,在医院随便找了个长椅,和着啤酒吞下一整瓶安眠药,这个小傻子还觉得安眠药挺甜,可能是上天最后想让他尝尝甜头,其实作者在这里就埋下了一个泪崩地雷,哎,往后看吧。
这就是主角糟烂的前半生,既然如此,后面必然会有蜕变与救赎。
2
一鲤和小聚
宋一鲤没死成,昏昏沉沉醒来就像大醉一场,因为伤势并不严重,护士很医院,宋一鲤开着几乎报废的面包车不知不觉停到湖边,正发呆出神,突然就从后车座椅蹦出来个小女孩,这个小女孩是本书的另一个主角叫小聚。
小聚今年七岁,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是那种又机灵又懂事的小孩,可爱得像个小天使。人间的完美总是很易碎,小聚是脑癌晚期,《天堂旅行团》讲的就是小聚在最后的时光里用自己的生命照亮宋一鲤的故事。
初次见面,一大一小两个人并不客气,医院偷偷溜到面包车上,想让宋一鲤带她去武汉看演唱会(他们在南京),宋一鲤觉得两个都是要死的人,自己虽然不怕连累,但还是不想多管闲事,医院。小聚一路磨叽,宋一鲤一路敷衍,医院门口,小聚终于说服了宋一鲤,车头调转,两个不靠谱的人就此踏上了一段奇妙的旅程。
《天堂旅行团》书中插图。
开车挺久到了武汉,宋一鲤把小聚送进会场,门票只有一张,所以宋一鲤并没有进去,而是订好酒店随便找了一家大排档吃饭,可能是压抑的情绪积累太久,看见几个人欺负店老板,宋一鲤果断出手,成功地让自己挨了一顿胖揍,最后多亏小聚及时赶来才让宋一鲤免遭更多毒打。
小聚不是去看演唱会了吗,一个小孩怎么能赶走一帮混子,原来演唱会因为武汉一直在下雨就取消了,演唱的歌手恰好是宋一鲤同学,小聚是找到了歌手帮忙才救出了宋一鲤。
三人在酒店聊了一会儿,歌手同学说她的下场演唱会在昆明举办,热情邀请宋聚二人参加,小聚捅咕了半天宋一鲤,宋一鲤只好答应。
另外歌手同学说,宋一鲤上大学时就很有才华,希望在昆明演唱会那天宋一鲤可以帮她写一首歌,宋心想我都是要自杀的人,哪还能对写歌提起兴趣,所以宋对这个请求也不答应也不拒绝,嗯嗯啊啊就应付了过去。歌手要提前飞往昆明准备,留下了她的助手青青照顾小聚,三人驱车前往昆明。
《天堂旅行团》书中插图。
咋说呢,青青是很喜欢按照计划生活的女孩,给读者的感觉就是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既然老板要求自己陪同宋一鲤,便是按照工作处理,所以青青总是对宋一鲤和小聚很客气,客气到充满非常生疏的距离感。这让宋一鲤很不舒服,他想让这个姑娘可以拥抱这个真实的世界,活得真诚点。
正好路上青青接到爸妈电话,要求她和异地恋男友分手,青青说他还有工作,让父母不要担心,她会按照自己的安排进行处理。
原来青青和男友谈了很久的异地恋,青青拼了命工作就是想早日和男友买房生活在一起。总之青青对她的父母都假了吧唧得非常虚伪,宋一鲤想让青青看看真实的世界是什么样,就和她打赌,去青青男友的城市突击检查,看看男友是否忠贞不渝,青青赢了,宋一鲤就必须把歌写完,宋一鲤赢了,青青就必须重新调整心态面对生活。
到了青青男友家,结果正如宋一鲤预料,男友一直和另一个女人生活在一起,男友甚至都已经把青青的生活物品打包好了,青青找上门时顿时呆愣,男友还挺义正词严地说,你是个好人,只是她和你比起来,她更需要照顾,而你却更加坚强。坚强成了青青的一种错。
《天堂旅行团》书中插图。
回到车上青青还在强装镇定,让宋一鲤放心,生活不会影响到她的工作,她会继续陪同宋聚前往昆明。宋一鲤为了达到目的,激起青青的情绪,就一直模仿着男友的语气说你是个好人啥的。青青再也绷不住了,抽了宋一鲤一个嘴巴子哭得泣不成声,这些年真的装得太累了,最后青青决定放弃和宋聚前往昆明,她要回到家乡和爸妈一起重新调整好心态,然后真诚地拥抱这个世界。
宋聚继续出发了,一迷糊宋一鲤偏离了导航线路,开进一条土路,一不留神轮胎陷进了坑里,一时间无法动弹,远远地望见一个姑娘骑着摩托车风尘仆仆赶来,宋聚挥手企图得到帮助,姑娘幸灾乐祸地笑了笑,说她赶时间没法帮忙,一溜烟儿离开,结果一个没骑稳,摩托车扑通一声也摔进了坑里,这下好了,三个人一起努力把摩托车和面包车推回了路面,不打不相识,这位姑娘叫田美花。
《天堂旅行团》插画,插画作者Fangpeii。
三个人本来打算分道扬镳,结果不久又在一个小镇上相遇,田美花想买一件婚纱,但是还差,她把所有钱放在收银台抱起婚纱就往外跑,结果被店员抓住,路人围住田美花纷纷指责,田的模样很是狼狈,宋一鲤开始管起了闲事,帮田美花补齐了块钱,众人这才作罢。
宋聚对田美花的行为感到疑惑,询问得知田美花是要着急回去嫁给老师,包括读者在内,众人继续一脸懵逼,原来田美花生长在山区,那里就只有一个支教老师,这个老师对所有孩子都很好,因为老师也是从这个山区走出去的,所以他一门心思想把孩子培养好,让他们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
俗话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老师选择了崇高的事业就意味着放弃了美好的爱情,老师的女朋友提出分手,自此以后,老师身体每况愈下,班里的女孩子都哭着说长大了要嫁给老师,因为老师对她们真的很好。哦原来是这样,宋聚听后肃然起敬,拍着胸脯子说一定会参加田美花的婚礼。
说了这么长,其实从宋聚出发开始,时间过去了一周不到,有朋友会问小聚的妈妈不会着急吗?当然会,妈妈想到了打电话甚至报警,但最后都被小聚的强硬态度压了回去,说宋叔叔是好人不会伤害她。
其实医生早就和妈妈讲过,孩子没有多长时间了,她想干什么就让她干什么吧。很残忍,真的很残忍,小聚一周后就又要手术,手术在即,这回必须回去了,妈妈千里迢迢跑到了宋聚这里接小聚回家,小聚懂事地说,我回去做手术,但请先允许我参加完田姐姐的婚礼,妈妈同意了。
宋聚来到田美花所在的山村,只听得村里的鼓乐班子奏的全是哀乐,不要害怕,哎,是老师去世了,所以今天是婚礼也是葬礼,老师早就奄奄一息,这也是田美花为什么这么着急。让人难过的莫过于即便我拼尽全力却还是来晚一步。
《天堂旅行团》书中插图。
宋聚吃过田美花亲手准备的酒宴后分道扬镳,小聚回南京做手术,宋一鲤继续南下昆明,他答应替小聚看完那场演唱会,至于田美花,她接替了老师的使命,继续在山村点亮娃娃们的世界……
有些伟大,真的不只是为自己而活。
3
天堂旅行团
这段时间小聚重新照亮了宋一鲤,宋转变了观念,无论如何他都会听小聚的,用力地勇敢地活下去。离演唱会还有几天,宋一鲤已经开到了云南地界,他觉得还能做些什么,他又开向了重庆,他爸在那儿。
重庆,宋一鲤走进了一幢老旧小区,一个瘦小的老太太为他开门,这就是和宋父生活了四年的女人,小老太太没有孩子,见到宋一鲤非常愧疚,一把鼻涕一把泪说他对不起宋家,乞求宋一鲤不要恨他父亲,要恨就恨她吧,小老太太生活得并不好,半辈子都在煎熬中度过。
宋一鲤来这里要做的就是救赎,他呼了一口气,说他不会恨父亲,也不会恨小老太太,是真的不会恨了,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便不要再背负什么东西。
镜头一转,宋一鲤已经到达昆明,他把在路上写好的歌递给歌手朋友,朋友看过歌词沉默半晌,宋一鲤问怎么了,朋友说没什么,就是感觉很难过,这首歌她一定会在演唱会演唱。
还有一件事是朋友买下了宋一鲤的饭馆,现在宋一鲤是饭馆的小股东,朋友说等宋写好十首歌,作为报酬,朋友就把饭馆还给宋一鲤,真的挺矛盾,人间很冰冷,却又很温暖。
晚上朋友举办演唱会,小聚第二天就要手术。宋一鲤没有在昆明,他杀回了南京,买了个医院一起看直播,直播里朋友把宋一鲤的录像放在了舞台大荧幕,这让小聚感到无比惊喜,眼睛里闪闪发光。
《天堂旅行团》书中插图。
这段录像是宋一鲤一个人在路上录好的,虽然灰头土脸,但脸上全是淡然,直接引用宋一鲤的原话了,不见引号不算完:
“大家好,就不自我介绍了,名字你们没听说过,以后也不会记得,我只是想讲一个故事,关于一个要自杀的人的故事。对,是我。
我的失败,可能并没有什么特别。父母离异,母亲拉扯我长大,读书,毕业,结婚,工作,每件事尽心尽力,但是我老婆跑了,抛弃我了。
你们也许会笑,这算啥,离婚呗,这年头这种事司空见惯,有必要自杀吗?为人在世,痛苦万千,这怎么都排不上号。除开生老病死,哪样悲伤不可消弭,哪种心碎无法忘怀。但我的人生,本就是一口井,井壁高耸,幽暗狭窄,她的离开,给井口盖上了盖。
我母亲日夜操劳,五十多岁脑梗。我还在自责的时候,她为了让儿子儿媳妇能够拥有未来,跳楼了,为了获得一份价值三十万的人寿保险。
母亲抢救回来了,全身瘫痪,我无法忍受这种煎熬。为什么我活下去,需要母亲付出这样的代价。除了死,我根本找不到出路。
如果是你,你还能活下去吗?
世界对普通人太残酷,稍微有点闪失,或许万劫不复。什么是希望?看不到的。然而我自杀那天,天使出现了。
她叫小聚,七岁的小女孩,住院一年。她的愿望,就是看一场演唱会。我想自己既然快死了,不如帮一帮她。于是我们踏上了漫长的旅途,从南京开车来昆明。我做梦也没想到,这趟旅途不是我帮她,是她拯救了我。我的生活不会因此改变,但她送给我一样东西:
活下去的勇气。
我们一路遇到很多人,很多事,有爱而不得,有得而复失,有生不如死,有死里逃生。他们共同的信念,是用力活下去。
“命运不停地从你身边取走一些,甚至你觉得是全部,你舍不得,放不下,扛不住,可是不活下去,你就无法发现,命运归还给你的是什么。
所有人都自私,所有人都牺牲,艰难的生活无止境,因此生存也无止境。
人为什么要活下去?
因为人不是只为自己活着的。
小聚明天就要动手术了,她一定很害怕。
我希望她有机会长大,上学,工作,挣到第一份工资,那时候我应该能回答她的问题,关于爱情的烦恼,关于人生的困惑。我希望她有机会交到自己的朋友,去旅行,去欢笑,去烦恼,和我们一样,去经历那些必须经历的,那些人世间永不断绝的快乐和悲伤。我希望她能活着,和普通人一样活着,活成一个普通人……
小聚,很高兴认识你,那么,你能给叔叔一个机会,看着你吗?
小聚,加油,叔叔等你,我们都在等你。”
《天堂旅行团》插画,插画作者Fangpeii。
引用结束,感天动地,小聚看完演唱会,甜甜地睡了一觉,第二天她哼着宋一鲤为她写好的《天堂旅行团》进入手术:
“天堂如有人高高在上
你再低头看看
他们真的生病
像凌晨六点就灭的街灯
下落不明丢了光芒
天堂如有人高高在上
你再低头看看
悲伤有迹可循
谁都捂住嘴无法声张
毕竟他人有他人的忙
父亲消失
后来我看到他下葬
母亲坠落
她是为我无法动弹
我想举手投降
我想客死他乡
问题太多
那我去一次天堂
问题太多
那我去一次天堂
仿佛我还能活下去一样
回来的时候你要在场
女儿啊,别哭
遇见你
就像跋山涉水遇见一轮月亮
以后天黑心伤
就问那天借一点月光
女儿啊,别哭
回来的时候你要在场
问题太多
那我去一次天堂
约好谁都不要死在路上
回来的时候你要在场
女儿啊,别哭
记得吗
你的纸船托起我的一座高山
不怕一念之差
有你在就是来日方长
女儿啊,别哭
回来的时候你要在场
天堂没有旅行团
我在世界尽头张望
等你回来
全人类睡得正香
月光干净
落在手上
叫你的名字我心会一颤
余生相聚
永不离散”
……
小聚好了吗,没有,术后不久小聚就离开了人间,结局是好的吗,只能说还好,宋一鲤答应了林艺离婚,林艺嫁给了一个可以托起她的世界的男人,小饭馆因为老板心态的变化渐渐有了起色,三年后宋一鲤认识了一位真心爱他的姑娘,两个人会认真甜蜜地生活下去。
《天堂旅行团》插画,插画作者Fangpeii。
还记得之前作者埋下的泪崩地雷吗,三年后的一天,宋一鲤开车去看望小聚,车身一阵晃荡掉出来一瓶安眠药,是三年前宋一鲤想自杀时要服用的,真相这才浮出水面,原来小聚早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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