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纫机

那年那月之老三件缝纫机

发布时间:2022/11/25 21:27:38   

记得小时候我们学过一首唐诗《游子吟》(孟郊)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时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每当我们想起这首诗的时候,我相信所有人和我一样,一定会想起母亲,想起那个年代,想起那个“三转一响”的老物件中的缝纫机!

李诗妍-百变小裁缝02:16来自东方奔兔

出生在60--70年代的人们,一定会忘的,那个年代把“四大件”(自行车、缝纫机、手表、收音机)叫“三转一响”!结婚典礼除“衣服钱”,“首饰钱”外,那是必备的东西,否则女方家有权“不嫁”!

常常听“讨吃要饭的”来念上一段:

玻璃窗子玻璃门,炕上坐的有福人。柜上放的收音机,地下摆的个缝纫机。飞鸽车子上海表,这家夫妻真是嬲!

这基本成了那个年代新婚新房的“标准图像”和“样板工程”了。缝纫机,当时虽然是来块钱,但也是“稀缺货”,也不好买。谁家要是有一台缝纫机,那绝对是“骄傲的资本”,也是“炫富的门面”,也是

家中的“稀罕物”。

据查年,英国木工托马斯·山特首先发明了世界上第一台先打洞、后穿线、缝制皮鞋用的单线链式线迹手摇缝纫机。年,法国裁缝B·蒂莫尼耶发明和制造了机针带钩子的链式线迹缝纫机。年,伊莱亚斯·豪也独立地发明了缝纫机,年,美国机械工人I.M.胜家〔又译列察克·梅里特·胜家〕发明了锁式线迹缝纫机,并成立了胜家公司。这一时期的缝纫机基本上是手摇式的,后来才有脚踏式缝纫机。

现在50--60岁的人可能说起来还能记得缝纫机的一些牌子,飞人牌、蝴蝶牌、标准牌、牡丹牌、西湖牌等。

30—40岁的人若问他们缝纫机有什么品牌,恐怕一个也记不出来。

20—30岁的人若问他们缝纫机是什么,恐怕很多人都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东西?

20岁以下的人,若问他们,衣服是怎样生产出来的,恐怕只能回答出是服装厂生产,致于生产的工艺和流程,我看没有几个能知道,但服装的品牌耐克、阿迪达斯、斐乐、杰克琼斯、乔丹、李宁、卡帕等反道能给你说出一大堆!

真是沧海桑田,时代变迁。毕竟家用缝纫机已成了“老三件”,在20—30年前就基本退出历史舞台了!

曾经“辉煌一时”的家用缝纫机已成为历史,也成为了一个时代的记忆,今天品相好的成了收藏品,破烂的就成为废旧品了。

那曾经“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缝纫机为多少个家庭下了“汗马功劳”。那些脚踏着缝纫机的踏板,手转着轮转的母亲,为儿女改制过多少衣裳?也缝制过多少心中的期望和梦想?

记得大哥大嫂成家的时候,我们家有了第一台“牡丹牌”缝纫机。为了给大哥成家“撑面子”,全家人省吃俭用,父亲攒了三个月的工资,花了元钱的“高价”,才买回来这个“宝贝疙瘩”。大哥大嫂当然喜上眉梢,而我们弟妹几个饿的就象一些“霜打的茄子“朽蔫黄瓜”……

不过,这台缝纫机到我家确实也不是光用来“撑门面”的,也不是“炫富”的摆件,它给我们家做了不少的贡献,它成为大嫂、母亲、姐姐们的“心爱之物”,也成了她们的很好帮手。

我们家姊妹弟兄较多,在那个物资钱财缺乏的年代,我们基本上就没有穿过买的衣服。所有的衣服,包括内衣内裤、肚兜、鞋袜都是“全手工制造”,而且总是大的穿完二的穿,二的穿完三的穿。我也是不是穿姐姐们的上衣,就是穿哥哥的裤子,大了再往小改一改,小了就再“褪糙”给弟弟们,直到破了不能再补为止。有时候常常因为穿衣服弟妹争吵不休,最着急的是等不上过年妈妈和姐姐给我们缝制的新衣服。你说那年那月多可怜多“传统”啊?

如果没有缝纫机,母亲和大姐姐们不知会“熬油点灯”缝完多少“慈母手中线”?我们这些“调皮捣蛋”的游子也会穿破多少“身上衣”啊?

缝缝补补的事儿,南方叫“女红”,我们北方叫“针线活儿”,缝衣裳、缝铺盖(被褥)、抿衬子、盘扣子、纳鞋底等都靠一针一线的做。穿针引线,剪剪折折,这些活既辛苦,也是磨炼一个“好媳妇”的过程。那时候,母亲和她们的同伴们看人家闺女媳妇的好坏,不光看人家容貌长得是否俊俏,还要看人家针线活是否“手巧”,如果看看人家娶回的媳妇衣服的边角针节细,“纳鞋底子”纳的密,就到处夸:看看人家XX那个媳妇可好“针线”!反之就背后评论人家说:那媳妇可笨了!你说,这是谁给定的“选美”标准?

我是一个好学的人,大嫂家里的缝纫机,成了我“实习针线活”的最好的工具。后来姐姐们出嫁后,我居然能帮助母亲缝被褥、扎鞋垫、撩裤边了,也成了母亲的“好帮手”。

再后来自己成家时,还专门买了一台“西湖牌”缝纫机,妻子在外地学习进修时,我也常为我和儿子做一些缝缝补补的事。到了90年代,缝纫机已不是什么稀罕物了,但我一直舍不得丢弃它或送人,虽然不用却把它安置在了一个地方保留下来了,成为我的收藏品了。

也许是一种缘分吧,没想到儿媳妇是服装设计的硕士研究生,嫁到我家后,不忘初心,也买了一台进口的建马牌电动式缝纫机,这个二十多年未见的“老东西”,居然“脱胎换骨”又回到我家啦?

看来,我家与缝纫机的缘分是剪不断了!

本以为“银灯青琐裁缝歇,不向金城明主看”,缝纫机就要退出我们的生活,退出这个时代了,谁曾想它又要穿越历史,重新缝合我的记忆?

(我是一只奔跑的兔子,一直在书山和美景中跋涉,喜欢我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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