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缝纫机 >> 缝纫机前景 >> 会战红色家谱一针一线也能支援会战
原标题:严冬里,室外大锅煮油衣;拆旧服,灰尘四起口罩黑——
一针一线也能支援会战
很多人都熟悉京剧《智取威虎山》中杨子荣的唱词:“共产党员时刻听从党召唤,专拣重担挑在肩……明知征途有艰险,越是艰险越向前。”
92岁高龄的冯淑贤说,想当年,缝补厂的党员干部,就是这个样。
别人不愿做的我做
眼前的冯老,是个有着72年党龄的老党员。早在解放初期,她就因为在老家村妇女主任的岗位上工作能力强,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后来,因为爱人被调往大庆参加石油会战,她也一同来到了油田,成了缝补厂的一员。
冯老说:“我年3月18日报到时,缝补厂还在两栋破牛棚里。牛棚外头的炉子上,有两口大铁锅。一口烧热水,一口用碱水煮沾满油污的棉工服。
“那时候,厂里连个洗衣的物件也没有,喂牛用的木槽子成了临时的洗衣盆。
“3月的大庆,冷得滴水成冰。在外头煮洗衣服,要挽着袖子,一会儿胳膊就被冻得麻木、通红。所以,这个事儿没人愿意干。可咱是个老党员,经历过战争年代,发挥模范带头作用没啥说的。我主动向组织上要求,把我分到这个又冷又累的岗位上。
“说话容易,真正干起来才知道它的苦呀。整天站在外头,穿再厚的棉衣也能冻透。浑身冰凉,袖子挽得老高,胳膊一会儿浸在热碱水中洗衣服,一会儿露在寒风中,不知是烫的还是冻的,红彤彤的。当时年轻也不在乎,胳膊连带着全身酸麻胀痛,还以为是洗的衣服太多累的呢。”
那时候不光是一线,所有的会战职工讲的就是革命加拼命,一切都奉献给了为甩掉中国石油落后面貌的工作中。然而,长期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生活工作,病根也做下了……
天冷洗衣落下病根
冯老说:“那时候仗着年轻,啥也不在乎,什么热水、凉水,什么冬天、夏天的,一年四季,只要上班,就挽着袖子露着胳膊,站在外面洗衣服、晾衣服,天冷也不怕,天热也如此。可人是肉长的,老这么着,做下了毛病。
“不管是啥季节,身上,特别是两臂、后腰总发凉,骨头节好像都向外冒风。有经验的姐妹听我说这症状,告诉我,这是凉着了,也可能是得了风湿,得想办法早点治,否则就麻烦了。于是,我从老家找了块羊皮,专门做了护腰和护膝,常年包括夏天也穿在身上,才稍微好一些。
“后来,缝补厂扩大规模,盖了新厂房,有了缝纫机,工序也开始细化。一摸一手油,一抖一阵灰,口罩外面染黝黑的拆旧班岗位,成了安排人员的老大难。”
“我去!”冯淑贤说,“咱是党员,工作哪能挑三拣四,越是困难的岗位,越得往上顶,越是艰难的工作,越得不讲条件,做出表率。
“拆旧班刚成立那会儿,没有锥子,要出外采购需要不少钱。那时的油田上下,正在向铁人回收队学习,开展修旧利废活动。我和组里的姐妹们从附近井场上找来一些废钢丝,剪成段,一头用钳子做个圈,另一头磨出尖,做成一支支简易的锥子。有了小工具,拆开破旧工服方便了不少。
“那时,布、棉花,都是稀罕物,为了不把这些磨得精薄的劳动布弄破,我们一针一针地挑,然后再细心地把棉花和布分开,拆下来的布上挂满了细碎的小线头,刷子刷不干净,就用手一根一根往下摘,生怕扯破了这些‘金贵’的布。”
生产不分家和单位
冯老说:“拆旧工服的房子很小,又没有什么工作台,大家就坐在地上工作。
“那不是一件两件,成百上千件的工服拆起来,满屋灰尘四起,我们戴上两层口罩,吐出的痰都是黑乎乎的。
“拆衣服不容易,洗衣服更费劲。拆下来的油污布要先放在碱水里煮过才能洗净。原来论件时,用锅煮还行,这工服成堆了锅煮就不现实了,我们就用拣来的废砖头砌了个大池子。
“那水烧开后,水面浮上一层油泥来,特别难闻。为了把每一块布都洗干净,谁也不在乎这熏人的味道,站在池子边,不停地翻洗浸油的布块……
“拆旧班孩子妈妈多,杂事不少。比如孩子有病,自己每天有工作定额,爱人又在前线回不来……有时干着干着,就大哭起来。当时,我在拆旧班当班长,同样是女人,遇到这样的事儿,最能理解她们的心情。便经常帮她们请好假,还把她们的工作定额接过来做完。
“那个时候,活儿忙的时候,晚上回家,还要每天带五套半成品的棉衣裤回去,手工缝扣、牵边等,虽然这些不算在定额内,但每个人就是熬到后半夜,第二天也要把这些缝好的部件交到所属的班组去。有时候,我去做饭,孩子们就全体总动员,拿着针线帮我把这些活干出来。”
“常驻”前线的缝补大嫂
当年会战一线的职工,不分白天黑夜,坚守在井场上。衣服破了,没时间补;大头鞋开了胶,也没地方修。职工家属纷纷向组织请求,为前线职工解决难题,并提出了“油田有多大,就把工厂办多大”的口号,“缝补大嫂前线服务小分队”,成立起来。
冯老说:“我们当时不定期从车间派出人手,分工明确,工具自备。接到通知,洗衣服的带盆,缝衣服的带扣子、布和棉絮,修鞋的带上锤子、钉子,抬上缝纫机,开上一台解放车,为井队提供巡回修补服务。
“刚开始,我们小分队到前线,钻井工人觉得自己的衣服太脏太破,不好意思拿出来。老远看到我们的解放车,一溜烟地跑进帐篷藏衣服。结果都被我们这些缝补大嫂一件一件搜出来,洗的洗、缝的缝。
我们拆洗被褥时发现,不少会战的转业兵,被子棉絮很薄,这在大野外的怎么能扛得住!我们记好这件事,下次经过这个队时,背上些弹好的旧棉花,厚厚地把被子絮上一层……
“日久天长,井队工人们和姐妹们都熟了,老远看到我们的解放车,都喊:‘缝补大嫂来了’,跑过来迎接。
“我是拆旧班的,也是小分队里的‘修鞋匠’。钻井工的鞋断线开胶鞋底磨损等,我边学边干修好,不但修鞋钉掌还给沾满油泥的鞋‘整形’,职工们拿着经我‘美容’的大头鞋,都不敢信这是他们那双‘半死不活’的‘烂鞋’。
“当时钻井队有个职工写了首诗给我们:‘天气变化微觉寒,党委派来缝补团。洗了被褥又添棉,修鞋补衣样样干。一心一意为会战,阶级情意暖心间。我们一定加油干,早日拿下大油田。’”
冯老说,她希望大庆的年轻人,能了解那段光荣的创业史,理解和发扬石油会战中艰苦朴素、勤俭节约的缝补厂精神,她说:“今天,乃至到任何时候,这一优良传统都不能丢。”
红色传承:党员就应该作表率
讲述人:刘长友(冯老的儿子)
母亲总跟我们讲,共产党员是啥?朴素点讲,就是遇事不能拈轻怕重,群众不愿意去做的苦、累、脏、急、难、险、重的事儿,你要站出来担当,不仅要带头干,还要干好干出成绩来,不能做缩头乌龟,这不配党员这个光荣的称号。她老人家是这么讲的也是这么做的。她最爱不释手的,是她光荣在党五十年的奖章,这是她一生最引以为豪的。
作为她的后代,在她的影子里长大,我们从她的身上知道了什么是一个共产党员的应有作为,那就是吃苦在前、乐于助人、不计得失、敢挑重担。
大庆日报社全媒体记者伏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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