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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十月,金马提名记者会,台北气温三十多摄氏度,曾目睹李鸿其穿着一件长袖厚毛衣进入会场。所以这次专访他用仙人掌形容自己时,我在心里默默一万个赞同「扛热确实还是你厉害」(虽然他想表达的并不是这个意思)。
半个月前,我曾在《映画台湾》上向大家安利过一波李鸿其小哥哥。半个月后,我和李鸿其面对面从“老鼠”聊到“炸药”、从《醉·生梦死》聊到《缝纫机乐队》《地球最后的夜晚》,再从演员表演聊到他的导演梦想。
采访:陈卡卡
专访间隙送上了卡卡我捏的“炸药”泥人,看到“自己”的李鸿其,呈现出“黑人问号”脸
醉生梦未死
卡:《醉生梦死》里面的“老鼠”一角,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
李:我常讲说,每部电影都像我的一个纪录片。我现在可以像老鼠那样生活吗?没办法的。拍摄《醉·生梦死》的那段时间我还没有出道,我当时可以想做什么事情就做什么事情,可以很随性地生活。所以“老鼠”就是本色出演,那个阶段就是有内心的某个影子,是我当时的一个状态,生命中某一段历练,某一个经验。可能会因为天气原因、可能因为失恋、因为跟家人吵架,因为种种心境的变化而去诠释出不同的角色。那你如果问这意味着什么,我觉得老鼠就像过去的一张照片,记录了当时的我的一个状态。
《醉生梦死》三个版本的人物海报,两个都以李鸿其为中心人物
卡:之前给狱中的张作骥导演写信但他好像从来不回复你,听闻张作骥导演已经出狱,你们有联系过吗?以后还会继续合作吗?
李:联系呀,写信是不回的。因为我写信就是写得感情很强烈,我相信你做文字的会很容易理解。有时候那个情感是很容易丢进去的,不修边幅,像写日记一样,但监狱的人看到可能会觉得你像在high。合作这个的话,张导是我恩师,如果他需要我,我肯定会出演的,不过这还是要看他后期的作品,有没有适合我的角色。
卡:华冈艺校毕业后进入文大学戏剧,然后出演张作骥导演的《醉生梦死》走上银幕,再到来这边发展,你觉得目前人生当中的哪一个阶段对你的演员生涯来说,汲取养分最多?
李:我不会去做一些没有价值的事情,所以每一段都很珍贵。当初拍完《醉·生梦死》算正式加入电影圈,那这段经历对我而言就是一个很重要的开始;电影上映之后,又是另外一个里程碑,通过这部作品大家开始认识我,于是人生又发生了一些改变;再然后到了这边发展,我认为我同样也是成长了。所以我不能说哪一个阶段是最好,每一段时光都很珍惜。
台北电影节最佳男主角()
卡:拿到台北电影节最佳男演员和金马最佳新人之后,在影视圈沉寂了快一年时间,这期间你组了乐队、念了哲学研究所,对新人来讲乘胜追击非常重要,做出当时的决定是为什么?
李:我觉得我以前就蛮成熟的。当时获奖之后,确实有很多剧本来找我,没有接的第一个原因是我认为当时没有遇到一个好的角色,第二个就是我觉得我还不是很懂电影。(获得金马奖)一方面是张作骥帮我很大忙,他把我某一些天赋拉出来;另一方面,我是一个完美主义者,所以我在拍摄过程中一直有上很多的表演工作坊。台湾经常会来一些很有名的欧洲、印度表演工作坊,我都会去上课,直到现在我都还是会去。表演就是一个一直成长的过程,我认为我那时候我演完了,我把我前面二十五年的人生经历历练都丢上去(《醉·生梦死》角色的表演上),所以那时如果我直接接别的角色,也不会演太好。如果要问我人生下一个最进步的点会是在哪里,那可能就是我成为一个父亲吧,那个时候的话我整个观点就不一样了。同理,拿了奖之后,我开始成为一个演员,开始让大家认识我,开始演艺圈对我有一些期待,那个角度又不一样了。所以我一直在等,希望能做出最好的东西。当然没有最好,现在我知道没有完美,但是至少希望我对观众是负责任的。
金马奖最佳新人奖()
卡:为什么要选择进哲学系研究所呢?
李:你不觉得哲学很重要,他全部都在讲人吗?
卡:对,我们做电影文字评论的也是一样。电影是门综合的艺术,他内容涵盖太多,你势必需要多读哲学、社会学、心理学等等各个人文领域的书籍来阐释你对电影内容的理解。在这些学科当中,哲学虽然不是唯一能让人获得独立思考能力的学科,但却能让你培养这种能力。所以我能理解你的选择,但更想听听你的想法。
李:因为哲学一个很重要的概念,我提出一个方案,我来去评判你的方案,就是一直在思辨的过程。这就像我们很常思考的,一个火车撞一个人还是一群人的问题(这边大家可以自行百度哲学上的电车难题)。我假设啦,假设柏拉图就选择撞一群人,因为他要追求的东西就是要有最大的诚实。你再看拉斯·冯·提尔的《黑暗中的舞者》,就是在追求一个诚实,“我要真实”,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背叛我的宗教信仰,所以当初就是选择我一定要撞一群人。但如果换一个哲学派别,我就是要撞那一个,不能撞一群人,这也是合情合理的。所以,演员也是同理,我选择的过程也类似于哲学理论选择的过程。
卡:学业和事业现在兼顾得过来吗?
李:我觉得我可能没办法毕业(笑)。不过我已经知道哲学的原点是什么了,它在于你怎么去解读,怎么样去解读老子,怎么样去解读孟子,怎么样去解读剧本都是。我当然也希望我可以拿到一个硕士文凭,穿着硕士服风风光光地站在毕业典礼上,这种场面确实很棒啦,但我念哲学并不是寻求一个结果,我最终的选择是我还是要好好当演员。不过即使我毕不了业,但是我还是会回去上课。我后天就要回去上课啦。(笑)
去年和宋芸桦一起宣布金马奖入围名单
你要什么,我给你
卡:之前和你合作过《幸福城市》的何蔚庭导演提到你时曾经说,他觉得你很适合艺术电影,如果慢慢沉淀,未来五年会成为台湾发光发热,数一数二的男演员,那究竟是什么样的理由促使你选择来这边发展?签约了现在的经纪公司?
李:第一个是因为现在的经纪公司尊重我的选择,可能很多人就是会逼你一定要赚钱,得到某一种利益,但我公司的人不是这样。就举毕赣的例子好了,我拍《地球最后的夜晚》两个月但我实际拍摄只拍了五天,剧本很少,一场戏都很长,都十分钟那种。不拍摄的时候每天待在剧组也没有具体事情要做,一般的公司可能都不会给演员空出这个时间吧,但他们就很尊重我,让我一直待在剧组拍戏。所以咯,我认为他们是很尊重我的,所以我就会跟他们合作。
李鸿其和黄璐主演《幸福城市》
卡:《缝纫机乐队》是你来这边的第一部商业喜剧片,第一次出演喜剧角色感觉如何?
李:我觉得第一个,不要给自己局限。李屏宾曾经有跟我讲,他说「小伙子,我以前拍片,十年拍十部,够厉害吧,可是我还是觉得自己是井底之蛙」,因为他认为他看不到外面的世界,那我今天来这边发展,跟这群人在一起是不是打开了我的认识?但是我依然没变啊,你今天让我有机会再去演何蔚庭的片,演张作骥的片,我还是没变啊,可我都成长了,我的戏路和类型更开拓了。我不会说因为出演了喜剧就改变了我的表演,所以我认为出演喜剧对我来说是好事。这是一个商业考量,但这并不是我妥协下的商业考量。不是说我从此以后要变成一个超级偶像,我从没想过要那样。只是说,我今天就是要让别人看到《缝纫机乐队》,之后上档是毕赣的艺术片。我不想要受限,当演员本来就是要让人摸不透,一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你要什么角色,我给你。
大鹏在偶然的机会发现李鸿其是专业鼓手,于是演了《缝纫机乐队》
卡:那炸药这个角色成片呈现出来的结果你满意吗?
李:虽然戏份不是很多,但我觉得重点是让别人看到我打鼓的样子,一个很炸裂的状态。我希望给别人看到我很夸张的一面,想让别人看到说,李鸿其之前演的《醉生梦死》,之后演了《幸福城市》,李鸿其又演了“炸裂鼓手”,所以他到底是哪一个?摸不透。
卡:聊聊纹身吧,我记得《醉生梦死》里面有个片段,你跟哑女介绍你的纹身,然后这次在《缝纫机乐队》里面,纹身也成为推动情节的一个因素,它似乎已经成为你的一个标签了。
李:就好比说你演哭戏,哭可以不流眼泪就哭得很好,但是当你流眼泪就是加分的。纹身这个的话,我这样说好了,我觉得当一个演员的同时我也不能失去当人的权利,我本来就有这些,而且我还要继续刺(纹身),继续纹。我有听过很多人讲,你今天很火,那你就不能去超商,你就不能吃路边摊了,但是我不想要失去这个我可以所成长的东西,演戏的话最后还是要你这个人的气质,你这个人的演技。
《醉生梦死》里的纹身戏份
地球最后的夜晚
卡:毕赣、汤唯、张艾嘉等等这些关键字都让《地球最后的夜晚》成为整个华语电影圈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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