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缝纫机 >> 缝纫机介绍 >> 只把这片当喜剧,就太小看了它
陈科国庆前夕,来好好聊聊这部有争议的新片——缝纫机乐队昨天(9月29号),这部片正式上映。距离大鹏的上一部作品「煎饼侠」已经过去两年多的时间,从市场的角度上说,这并不能算快。因为上一部作品还是站在电影市场高歌猛进的热度上,而现在的市场环境,投资方和观众多少变得谨慎犹豫。比起「煎饼侠」的普普通通,这部新片确实进步不小。「缝纫机乐队」的故事很直白——小镇青年胡亮(乔杉饰),高薪请回北漂经纪人程宫(大鹏饰)筹办演唱会,并召集鼓手炸药(李鸿其饰),贝斯手丁建国(古力娜扎饰),吉他手杨双树(韩童生饰),键盘手希希(曲隽希饰),组建“缝纫机乐队”。目标只有一个,联手对抗当地房地产大亨,用演唱会让摇滚灵魂复苏,守护故乡的摇滚公园。每一部电影的热度除了受到市场环境的影响外,更多的是看作品里的精神气质和当下社会环境的契合度。这也是「缝纫机乐队」备受争议的地方。它所展示的精神气质和摇滚情怀,俗不俗?在我看来,一点都不俗。虽然是部喜剧,但「缝纫机乐队」的情感却要优于笑料。就像最近大热的双雪涛的小说「飞行家」,里面有正在消亡的北方,被遗忘的少年犯和跷跷板,还有记忆里的红旗广场,「缝纫机乐队」里这种无处安放的焦虑感是全阶层、全年龄的,不管是孩子还是老人、外来打工仔还是本土富二代,无一幸免。而“摇滚”,这个带有上个世纪90年代气质的词,早随着窦唯、张楚、何勇、唐朝等一批摇滚老炮儿的式微淡出主流视野。如今大鹏的这部新片,是在社会的原有结构和主流价值观,都纷纷解体分化的背景下,唤醒了不同阶层之间对真我身份的记忆。这份相同的时代反叛意识,链接着他们彼此。说白了,就是为了不让自己在社会逆流中过度迷失;就是在追寻曾经纯真的自己啊。跟摇滚这种以一己之力对抗世界的劲头比起来,“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躺着”这种反鸡汤、反标语的丧感,成为年轻人最爱自我调侃的一句话。这类丧感,是我们被浸没在商业潮流里时,一次嬉皮笑脸的反抗。因此,放弃哲学家般的深刻、拒绝文艺青年般的情意至深,也是我们与当下的和解。就像彩虹合唱团的金承志在回答许知远的“彼岸质疑”时所说的:没有什么能比我用尽量全身上下所有力气,讲一件跟别人毫不相干的事情更严肃的了。于是,彩虹合唱团有了「张士超你到底把我家钥匙放在哪里了」,而大鹏,有了「缝纫机乐队」。当像程宫一样奋斗在一线城市的“社会精英”,彻底迷失在社会洪流中时,精神上出现的巨大空白,就会被新的光芒迅速填补。而乔杉饰演的胡亮,就是一个“阿甘”似的光芒人物。他对摇滚情怀的执迷、狂热、失落、臆想,成功叫醒了“沉睡在北漂生活里”的程宫,以及乐队其它成员。我们不难发现,从上个世纪90年代开始的将近30年里,无论特定的时代主题垮掉多少个轮回,“阿甘”,一直都是最简单且有效的那一脉。乔杉的出现,一方面弥补了程宫的精神空白,同时,也是缝合小镇城市和一线都会之间经济水平差距的一个理想符号。从年的「阿甘正传」开始,到年的「三傻大闹宝莱坞」,再到今年的「缝纫机乐队」,当以个人利益为重的利己主义不能总是奏效时,“阿甘”这样的人物,总会以不同方式重回人们的视野。胡亮,正是如此。程宫要高薪,给;程宫要稳定的分期付款,行;每次排练,每场演出,每回宣传,胡亮也总能全力以赴。埋头苦干,不计小利,一心付出。心里头的执念不变——让演唱会成功举办。为了这个目标,他能毫无顾忌地献出自己的所有力量,比其他人更纯粹,也更充满斗志。可贵的是,胡亮并没有企图凭借一己之力拯救些什么。他想做的无非就是留住摇滚公园,因为那是串起自己的过去和未来的一个图腾。就像程宫所讲的:那就是一口气儿,没有它的人总想着每天什么时候结束,拥有它的人却期盼着每天如何开始。这正是鸡汤和情怀的差别。「缝纫机乐队」没有为理想奋斗的鸡血,而是满满的情怀。不需要苦尽甘来的成功,只是想回头找找曾经的自己。但不能否认的是,人们需要习惯面对「消亡感」。这包括对故乡印象的落差,还有对过去生活方式和人情世故的悼亡,这种感觉或许在一线城市工作生活的人会更加强烈。过去回不去,我们总得继续前进。所以,有的人选择用故事和影像,记录时代的翻篇。就像贾樟柯,孜孜不倦地输出他对汾阳街巷的怀念,大鹏也把私人记忆嫁接在片中的小镇(也是大鹏的真实故乡)上,这个时代的每个人似乎都在经历着鲁迅的「故乡」。这种铺天盖地的焦虑感,对所有人无差别开放。有的人选择像行尸走肉一样活下去,有的人选择在心灵废墟上“玩耍”,以自我毁灭的姿态对抗社会的无赖,一副“来啊,互相伤害啊”的态度。「缝纫机乐队」以一种小人物的单纯、执着和戏谑,让无所适从的“社会精英们”找到了港湾——社会要求人们三十而立,但其实,立不起来也没关系。在「缝纫机乐队」的中段,摇滚公园的雕像倒了,很多人的精神故乡也跟着坍塌了,但,大家不还是照样得死皮赖脸地活下去吗。该开吊车的开吊车,该去流浪的流浪,该去当富二代的当富二代,继续挣扎在每天的鸡零狗碎里。「缝纫机乐队」俗吗?在我看来,不俗。这部片说的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而是落脚于现实的残酷。是我们都正在经历的消逝——这些在心里被时间和社会所熄灭的理想灯火,这些跟随时代而变迁的生活;是让它们彻底消散,还是为此再拼一次?「缝纫机乐队」选择了后者。这份缅怀过去的勇气,可惜很多人做不到。当我们背井离乡,当我们青春不在,当我们开始和时间赛跑;这部片就宛如利刃,狠狠地戳中我们的痛处。老规矩,点完大完指再走,国庆快乐。左滑点击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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